什么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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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原始人开始从兽类发展而来并处于兽类之上的时候;当他依靠他的高级智慧开始获得语言并使用火的时候;尤其是当他的推理和反思的能力促使他像小孩子那样对周围的世界提出这样的问题－－它是什么和为什么它是那样的时候,他首先将察觉到他周围的生物和非生物之间的巨大差异,并对此感到惊奇。
　　他首先会观察到,他捕食的动物,尽管外表上跟他自己如此不同,但其内部结构却跟他和他的同类十分相似。他还可以看到它们的骨架在形式上和在实质上和他自己的骨架几乎完全一样。虽然如此,人和动物在许多方面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尤其是相对于他来说,它们的智力是何等低下,因为它们从不使用火,从不使用什么工具和武器,而且虽然它们中有许多比他更强壮有力,然而在这些方面以及在设置罗网和陷阱以捕捉它们方面,他确实表明了他是它们的征服者和主宰者。
　　只是到了近世,人们才普遍认识到动植物是十分相似的。二者的结构的共同基础是几乎辨别不出来的细胞。二者都从胚胎中发育出来;都有从几个月到几百年的不同的生命期。一切高级形态和许多低级类型的动植物都是雌雄同体的;它们都由无数不同的物种所组成。这些物种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分类,归入不同等级的类群;变异、遗传、生存斗争的规律同样作用于动植物界;它们在这些规律支配下,从最早地质年代起就在进化发展。
　　生命所表现出的现象是如此奇特和如此多样,它们的力量完全超越了其他特质形式所服从的机械的、物理的或化学的规律,以致生物学家总是徒劳无功地企图找出它们种种奇特表现的根源,并用自然科学术语来对生命下定义。下面是我提出的、概括了生命的突出特点的一个全面的定义:
　　"生命是这样一种力量,它原先来自空气和水以及溶解在其中的物质,由于这种力量就建成了具有一定形式和功能的高度复杂结构;这种结构由于液体和气体的内部交流而永远保持在衰蜕和修复的交替过程之中;这种结构复制出同样的结构,通过青春、成年、衰老和死亡各个阶段,接着很快就分解为经们的组成成分。这样它们也就形成了相似的个体的连续系列,而且只要外界条件使它们有可能生存下去,看来它们就好像具有一种永生的潜力似的。"
　　这里所举的特征适用于动物和植物,但不能适用于任何其他形态的物质。人们经常说,晶体显示出一些低等植物的主要特征。但很明显,除了"一定的形式"这一点外,它们和机体并无相似之处。无疑晶体确实显示某些一定的形式,这些形式是在特殊条件下由不同的单体和化合物的原子和分子所构成的。但单是这一点,还远远不能解释机体的复杂结构和组织。
　　我将努力对"生命剧本"的许多个人们很少知道的场面作一番勾划,以表明它们都是通过对外部世界不断变化的适应而形成的伟大进化体系的各个部门;我将力图进入自然研究中的一些人迹罕至的部分中去,以便表明从最遥远的地质年代起已有了许多迹象表明,地球为了人类已开始作了许多准备工作。